我把唯一的逃生机会给了妻子,她却在我死后第二天就改嫁了
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,那栋豆腐渣工程塌下来的时候,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:完了。
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,那栋豆腐渣工程塌下来的时候,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:完了。
甚至那个我们一起玩过、但他已经半年没上过线的游戏,我也卸载了。
我妈快不行的时候,医院里那股消毒水味儿,浓得像雾,呛得人眼泪直流。
我的抚恤金,一百二十万,一分没留给我爸妈,全给了我的丈夫,陈阳。
我爸陈建国,五十出头的男人,脸喝得像猪肝,搂着他新媳妇的腰,笑得满脸褶子都在发光。
我叫陈阳,三十五岁,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的市场部经理,不上不下,卡在中间。
他翘着二郎腿,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,笃,笃,笃,敲在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上。
照片里,蓝天白云,背景是异域风情的尖顶建筑,十二个人笑得像刚中了彩票。
这几天处理婆婆的后事,来来往往的亲戚,哭哭啼啼的姑姐,他这个当儿子的,倒像个局外人。
意识回笼的时候,我正飘在半空中,看着我的丈夫陈阳,和我最好的闺蜜林薇,站在我的墓碑前。
这事儿我妈不知道,她只知道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,职位听上去挺唬人,叫什么“高级架构师”。
陈阳把那份手写的“家庭开支AA制协议”推到我面前时,我刚炖好的那锅玉米排骨汤,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。
“你这条件怎么了?”老马眼睛一瞪,“技术员,有文化,长得一表人才,怎么就配不上个好姑娘了?”
我把洗好的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沥水架,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尽量避开那块伤疤。
我记得最后的画面,是刺眼的车灯,和货车屁股上被泥水溅得模糊不清的“保持车距”。
“各位老同学,毕业十年,大家都还好吧?我下周末在凯悦酒店攒个局,大家务必赏光,不见不散!@全体成员”
房贷一个月五千六,儿子上个私立幼儿园一个月三千,她那点工资,刚够她自己买化妆品和衣服。
车窗外的景色,从一栋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,慢慢变成了低矮的、灰扑扑的自建房。
陈阳,这家所谓“高新科技”公司的核心程序员,唯一的系统架构师。
我靠在总裁办公室那张死贵死贵的意大利真皮椅子上,转了半圈,看着窗外CBD林立的楼宇。